张瑞山给张海桐看完准备的东西后,让他收拾收拾立刻出发。
相当于才回族里,跟熟人吃了顿饭,昏天黑地睡了一觉转头就得启程出远门。
张海桐已经数不清自己穿过来后到底跑过多少路,去过多少地方。
感觉在张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原本烙的饼早就凉了。张海桐干脆没热,囫囵吃了两口。然后背着包裹带着刀直接出门,车队会在指定地点等所有人集合。
张海桐锁好门,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被好友打理的十分养眼的院子,便锁好大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雪还在下,张海桐拍掉头发上的雪,用围巾拢住头脸越走越远,消失在路的尽头。
等张海平打开门进去的时候,房间里面井井有条,仿佛张海桐从来没回来过一样。
看来又走了。
张海平计划落空,有些惋惜的走了。
其实还有几天就元旦了,他本来以为张海桐可以留下来一起过个年来着。
……
这一次去西藏的路程不仅遥远,而且更乱了。
张瑞山准备的近代科技那是真好用,小张们的伤亡率直线降低。张海桐有事没事试着用了一下,准头差的感人。
跟在他身边策应的小张更是看的泪流满面,按理说张海桐平时干什么准头都挺好。怎么一摸枪,准头就差不忍直视。
助手小张甚至有点泄气,觉得教张海桐用枪简直浪费子弹。
张海桐:……我也不想啊。那就是打不会怎么办,他在这方面真的榆木脑袋。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按理说自己这个身手、耳力、眼力还有聪明的小脑瓜,不至于打不准啊。
最后他理不直气也壮的说:“可能是没怎么练好吧。”
小张:你最好是这样。
虽然没说出来,但张海桐就是从这位小张眼里看出了满满的不信。
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用眼睛骂我嗷。
张海桐在心里张牙舞爪,面上只是默默地把枪背在背后。
从东北到四川,天气变化十分明显。这一路上衣服穿穿脱脱,要不是小张们抗造,换成雷家主那样的高低一直生病。
川东入冬后,早上最冷也就打点白霜。远远看着有些下雪的意思。等到了川西,那可真是大雪糊脸。
冬天土匪也不爱出来营业了,都缩在山里烤火。出来巡逻的也是草草了事。
但张海桐这行人拉的东西一看就是大货,这群人本就过刀口舔血的日子,铤而走险也会是常态。一路上不少寨子都打他们的主意。最后无一例外被张海桐砍了,要不就吃花生米。
……
对于这几天频繁砍人的事,张海桐也有点厌烦。可能是好几年没往这边走了,上一次来四川匆匆忙忙,四姑娘山走了一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让这群人忘记他了。
看着地上歪七扭八躺了一地的山匪,他拎起一个被打中腿没法儿跑的活口,看了看对那个教他打枪的小张说:“你把他捆边上,老子请他看戏。”
小张不明所以,他先前没跟张海桐走过镖,不清楚张海桐的“戏”。队伍里跟张海桐走过的倒是知道,所以自觉出列去拖尸体。
那活口被绑着动弹不得,腿上的伤口被张家人处理过。也不知道这群人给他喂了什么药,现在精神抖擞,哪怕腿上的枪伤疼的直抽抽也晕不过去。
张海桐当着他的面,把那些尸体挨个砍了手脚掏了内脏。而后在最前面的板车上插了几根杆子,将这掏的干干净净的尸体挂上面。
那活口看的两眼发黑,吐了好几次,面白如纸。
几个没老手淡定的小张明显也是脸色煞白。虽然小张们经常下地,什么恶心尸体都见过。但是这种新鲜活尸生剖,多少有点震撼人心了。
老手小张们利索把人挂好,那血就顺着杆子往下流。肚子里的腥臭味尤为明显,那土匪活口一闻不吐才怪。
张海桐看他那样子其实也觉得奇怪。这群土匪无恶不作,干得畜生事从来不少。自己就是对尸体比较残忍,他就吓成这样,也是蛮好笑的。
对活人下得了狠手,却因为他人对尸体的残忍而恐惧。
这人晕不过去,守着他的小张见张海桐示意他给人治伤,立刻掏出小刀走过去生剜子弹。
这个小张第一次见张海桐干得那些事,这会儿还没缓过劲,但下刀的手又快又稳,非常有专业素养。
土匪嚎叫一声,眼球上红血丝遍布,还是昏不过去,只能生受着。
小张立刻快准狠给他包扎。然后按照张海桐的指示把人放了。
“走吧,你得高兴今天老子心情好。不然活剐了你。”张海桐语气淡淡的,拿着块破布自顾自擦那柄刚刚剖尸体的刀。
他一点也不嫌弃自己的刀干过啥,这刀好得很,再没有比它更锋利顺手的了。
土匪活口吓得在地上狂爬,不能站起来跑,爬也要跑。
第六十九章 生手小张和老手小张(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