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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前三天,冷情帝王对我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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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皇上就让她入土为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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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柔的纱幔因着两人的靠近微微飘浮,徐清盏伸出手,手指颤颤将纱幔撩开。

    那具盖着白布的躯体便无比清晰地跃入眼帘。

    徐清盏心脏一阵紧缩,转头闭目,竟是没有勇气再看。

    祁让眸光沉沉地看着他,想要从他细微的神情变化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此时此刻,他宁愿他在假装,宁愿他在做戏给他看。

    这样至少证明人还活着。

    可徐清盏的神色是那样真切,和他第一次站在床前,看着那白布下蜷曲的身体,想看又不敢看的心情一模一样。

    他弯下腰,亲自将白布揭开:“看吧,看完告诉朕,也好让朕死心。”

    徐清盏缓缓睁开眼,看向那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尸身。

    尸身保存完好,因此也完整地保留了那惨烈的形状。

    他认不出她的脸,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痛意向四肢百骸扩散开来。

    小鱼。

    这真的是他的小鱼吗?

    他不信。

    他的小鱼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他宁愿她假死,宁愿她犯欺君之罪,在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苟活,也不愿她就这样以一具焦尸的形状出现在他面前,将来再以这个样子长眠于黑暗的地下。

    他的小鱼本该是鲜活灵动的,巧笑嫣然的。

    她那样渴望自由。

    她应该像一尾鱼,在大江大河里自在遨游。

    她应该像一只鸟,在长空,在山林,振翅高飞。

    哪怕像一棵长在旷野的树,像一朵开在幽谷的花,像一缕掠过草原的风。

    也好过像现在这样,以这种惨烈的方式作为生命的终结。

    他甚至不敢伸手去触碰她。

    他的眼睛被泪水冲激到泛起血红,视线沿着那痛苦蜷曲的躯体寸寸移动。

    最终,停在她的左脚脚趾上。

    祁让一瞬不瞬地盯着徐清盏,见他视线停顿,立刻出声询问:“你看出什么了?”

    “请皇上恕臣冒犯。”徐清盏向他告罪,颤颤地伸出手,去触碰那漆黑的脚趾,一根一根的抚摸。

    祁让屏住呼吸,因眼窝凹陷而更加深邃的眼神,紧盯着他的手。

    他的手白得透明,没有一丝血色,和那漆黑的脚形成鲜明对比。

    祁让知道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这一瞬间,所有的心绪,几日来的痛苦折磨,千回百转,全都化作一个念头。

    但愿这不是江晚余。

    只要那女人能活着,假死也好,欺君也罢,他都认了。

    不管她为了逃离他怎么处心积虑,不管有多少人帮助她逃跑,他都可以不再追究。

    他只要她活着。

    然而,下一刻,徐清盏便单膝跪地,凄怆地叫了声“小鱼”,一手按压在胸口,泪水伴着剧烈的咳喘倏忽而下。

    祁让脑子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轰然倒塌。

    “你,怎么确认是她?”他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问道。

    徐清盏咳了很久,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艰涩开口,语不成句:“那年,小鱼为了救我,左脚的脚趾被人踩断了两根,后来就,一直没长好……”

    “皇上您摸摸看,这两根脚趾,是畸形的……”他伸手去拉祁让的手。

    祁让的手冷得像冰块,周身的血液都像冻住了一样。

    他与她同床共枕,与她亲密无间,却从不曾发现这个细节。

    他的心已经冷到了极致,又从那彻骨的寒凉里,生出痛,生出怨,生出恨。

    “你说,她是不是个狠毒的女人,对朕狠,对她自己也狠!”

    他咬牙切齿,一把抓住了徐清盏的领口:“朕到底哪里比不过沈长安,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朕?”

    徐清盏被他揪着衣领,不得不与他对视,从他深海般的眼底,看到愤恨与不甘。

    “皇上没有不好,只是太晚遇见她而已。”

    “那你呢,你不是比沈长安更早遇见她吗?”祁让问。

    徐清盏血红的眼底雾气弥漫:“是啊,可能我遇见的太早了。”

    早也不行,晚也不行,唯独沈长安,是不早不晚,刚刚好。

    祁让定定看他,抓着他衣领的手青筋隐现:“徐清盏,你已经骗过朕一次,倘若你再敢骗朕,朕就将你凌迟处死!”

    “臣没有骗皇上,这真的是她。”徐清盏说,“臣宁愿她欺君,也不愿她死。”

    祁让松开他,眼中光芒熄灭,重归黯淡,如同繁星密布的夜空被乌云遮盖。

    “她肯定是在怨朕,因为朕不由分说将她打入了冷宫。”

    “其实朕知道她是冤枉的,朕把她打入冷宫,是为了暂时稳住前朝的官员,同时也能确保她不会被后宫妃嫔骚扰。”

    “朕想着从天坛回来,天就该晴了,灾区的民众你也该安置好了,到那时朕再把她放出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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