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海王盯着阶下昏迷的人类,微微皱起眉头。“一个人族?还没有修行灵气,竟然能杀死孤麾下一名妖将?!不是说熊族所为吗?”
淡淡的威压席卷全场,曾经汇报情况的几名小卒已经五肢投地跪在地上,身子如筛糠一般抖动不停。毛思烈不敢多看一眼,只是跪倒在地如实禀告。听得指路鱼圈定的就是这个人族,通海王才微微点头。那几个士卒便惨叫着被一根藤条生生卷走,眨眼毫无声息。
毛思烈汗如雨下,连忙汇报这贼子的红色盔甲表现,并禀报这铠甲战后不见踪影。听到这人族曾经用法器拦住镇魂钟一瞬,通海王眼神中射出一丝精光,摸着下巴沉吟,“这么说,这小子身上有不少秘密啊。”
说着便将范子瑜凌空抓到身前,神念一寸一寸地搜过范子瑜的身体,却未发现任何异常。
通海王略一挑眉,暗忖:难道这人手里是绑定神魂的异宝?!这种东西的品阶甚至还在镇魂钟之上。可是为何在人类手中,还没有展现出应有的水准?
一定是这人类不会用!
通海王眼中贪婪之光大现。正欲将范子瑜搜魂夺魄,忽然感到喉咙发甜,头昏目眩,整个人开始抖动起来,双目不由被血色浸染。他低吟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刚才被掳走的几名妖族瞬间被送入口中。他闭上眼,吞食着那夹杂绝望和愤恨的血肉,心中的饥饿感才慢慢平复。
他缓缓挥挥手,“将...将那贼压入死牢,速速...退下。”
毛思烈低头称喏,抓过范子瑜,不敢抬头,急匆匆地去了。
原来,这夫诸通海天生一体双魂,自幼为祸一方。后来被白泽圣祖收服,在圣祖的指点下,通海王才以自身意识压制住体内另一股邪念。这邪念自称夫诸老祖,性情邪魅且嗜血成性。一旦祭祀的祭品满足不了它的口腹之欲,便会失控,掀起滔天洪水,不分敌我地大肆破坏。即便是白泽圣祖,也无法将这股邪念彻底镇压,只好让通海王每隔十年,准备上乘的祭品进行供奉,如此才能让夫诸老祖在其体内安分下来。通海王虽然同样残忍好杀,可与体内这恐怖的夫诸老祖相比,倒显得没那么离谱了。
因此每每临近夫诸老祖的供奉之期,通海王的身体就会产生各种不适的反应,杀心也会比平常强烈许多。手下文武在这个阶段全部安身保命,生怕一不留心触怒通海,落得个做祭品的下场。
毛思烈安置好囚徒,匆匆赶回府中。却不料府中坐着个不请自来的主儿,正是那鸟首怪人乔千宇。毛思烈心中狐疑,脸上却挂着热情笑容,拱手道:“王爷那边事儿多,我这一忙倒是怠慢了乔兄。不知乔兄找我所为何事啊?”
那乔千宇眯着眼睛,脸带笑意,低头抱拳:“毛兄气,小弟知道毛兄繁忙,冒昧来访,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只是今日得了毛兄赠酒,却啥忙也没帮上,实在过意不去。因此弄了些果子,想与毛兄吃上几杯。”说着从袖中拿出几颗异果,皆是世间难寻的珍品,怕不是个个都有数百年的年份。
毛思烈看到这些珍果,心下一凛,便知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些东西可是修炼的大补之物,比自己送出的酒强了不知多少倍。忙摆手拒绝,“无功不受禄,乔兄如此重的礼,我可当不起!”
那乔千宇压根不管这些,嬉笑着拖过毛思烈的手将他按到主座上。又给他斟满一杯酒,双手敬上,方才说道,“我奉凰华圣祖之令,来找通海王求一颗水元珠。大王知道我的来意,却一直避而不见。我心中惶恐,不知何处得罪了大王,因此来找毛兄打探一二。”说话间,脸上谄媚之色尽现。
毛思烈听闻是此事,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屁股不由地往后挪了挪。接过酒杯,笑嘻嘻说道,“乔兄有所不知,这几日正是我们大王应劫之期,可不是故意怠慢凰祖。须等这劫期过了,大王才能着手定制这水元珠。凰华圣祖开口,大王又岂会推脱?”
乔千宇点头讪笑,奉上一颗果子,低声说道,“原来如此。早有耳闻通海王每隔十年都会闭门谢,调养身体,莫非就是因为此劫?”
毛思烈吃得满嘴生津,只觉神魂都壮大几分,满意地翘起二郎腿,“确是为此。只是个中缘由,我劝乔兄弟不要打听,免得稀里糊涂成了桌上贡品。说起这水元珠,也是不凑巧,大王天性亲水,每年都可以自这沧澜江中炼得一枚。只是去年我家白泽老祖将近年库存全部讨要了去。因此凰祖想要,只有等大王应劫之后,方能炼制。”
乔千宇微不可觉地撇撇嘴,脸上笑意不改,又给毛思烈满上一杯,“不妨事不妨事,毛兄将此事说明,我便踏实了。咱们吃酒,来,兄弟敬您一杯。”两人推杯换盏,又是几杯下肚,都是酒酣耳热。乔千宇方才醉醺醺问道,“不知今日抓那人族,又是所为何事?”
毛思烈听得此问,不假思索地答道,“这人族小儿不知从何处得了件法宝,杀了我手下大将康米达,又抢了他的先天灵符。惹得大王动怒,因此才请出指路鱼,动用镇魂钟擒拿此人!”
“不知这人族小儿姓甚名谁,倒是好大的胆子!”乔千宇微微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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