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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指金陵:乱世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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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晨雾中的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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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弥漫,南海王府内一片寂静。裴氏坐在书案前,神情凝重地拆看着几封家书,烛光在她略显疲惫的脸上跳动。窗外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她轻轻展开第一封信,是父亲裴荣的字迹。信中絮絮叨叨地说着家常,最后不忘叮嘱她要多教导七岁的世子慕容熙。想到这个不听话的孩子,裴氏不禁蹙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边缘。

    每次她想管教世子,丈夫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孩子天性顽皮,何须太过约束?”这样的话听得多了,世子愈发放肆,连府中老人都敢呼来喝去。

    第二封信来自兄长裴护。信中先是问候了几句,接着便直奔主题,请她在南海王面前美言几句,想谋个刺史之位。裴氏苦笑着摇头,将信纸轻轻放下。这些年来,丈夫对她越发疏远,同床异梦也就罢了,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哪来的枕边风可吹?

    最后一封是另一位兄长裴卫的家书。除了家常琐事,信中还详细描述了临川卫氏在朝中的势力分布。裴氏正准备提笔回信,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休息得可好?”南海王慕容翔大步走进来,脸上挂着笑容,但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见过夫君。”裴氏起身行礼,目光低垂,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注意到丈夫的衣袍还带着露水的气息,显然一大早就出门会了。

    慕容翔的目光在案几上的信件上一扫而过,嘴角微微抽动。他踱步到窗前,望着院中的海棠树,树上残留的几片花瓣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夫君与人谈完了?”裴氏打破沉默,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也无甚要紧事,不过是等待时机罢了。”慕容翔负手而立,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的景色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裴氏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开口道:“夫君真要掺和金陵的事?”

    “慕容晃必死,慕容震莽撞,此等良机岂能错过?”慕容翔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野心,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河间王在塞北,成都王在蓟城,荆王就在金陵,各自都有大军。”裴氏声音微颤,“夫君何必趟这浑水?”

    “贤妻有所不知。”慕容翔声音陡然提高,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其他宗王食邑十万户,我区区五千户,连南海国都不能完全掌控,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夫君......”裴氏想说什么,却被慕容翔打断。

    “够了!”慕容翔袖袍一挥,语气冰冷,“你且去城东别院住着,金陵不安稳,你在那边静养为好。”

    说完,他大步离去,只留下裴氏独自站在书房中,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眼中泛起一丝湿意。

    次日一早,天还未大亮,裴氏便在韦昂、钱和等人护送下启程前往城东别院。马车缓缓驶过南海国的街道,街边的店铺才刚刚开始营业,空气中飘散着面包房飘来的香气。

    路过校场时,只见一队少年兵士正在操练,喊声震天,刀枪剑戟在晨光中闪烁着寒芒。裴氏掀开车帘,目光落在场中一名身材挺拔的年轻军官身上。

    那军官正在教授射箭,动作干净利落,三箭连发,箭箭命中靶心。周围的士兵发出一阵惊叹声。

    “子恢,这般箭术在军中可多见?”裴氏问向身边的韦昂。

    “却是少见。”韦昂答道,眼中闪过一丝赞叹,“此人名叫卫忠,是新提拔的军官,武艺确实出众。”

    钱和见状,趁机来到校场,找到正在一旁练习的外甥钱珍。钱珍看到舅舅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弓箭。

    “卫忠的本事如何?”钱和开门见山地问道。

    “比我强得多。”钱珍低着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沮丧。

    钱和二话不说,一脚踹在钱珍腿上:“给我好好带兵!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钱珍踉跄了几步,却不敢反驳,只能揉着腿默默走开。钱和看着外甥的背影,眉头紧锁。他转身回到马车旁,发现裴氏正若有所思地望着校场的方向。

    “王妃,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动身了。”韦昂提醒道。

    裴氏收回目光,轻轻放下车帘。马车继续向前行驶,渐渐远离了喧嚣的校场。她靠在软垫上,回想着方才看到的一切。那些年轻的面孔,锋利的刀剑,还有丈夫眼中压抑不住的野心,都让她感到一阵心悸。

    马车在颠簸中前行,裴氏的思绪也随之起伏。她知道,这次被“请”去别院静养,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她的安全。慕容翔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与她相敬如宾的丈夫了。

    别院渐渐近了,远处的楼阁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单氏望着窗外掠过的景色,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这次离开,究竟要多久才能重返王府,也不知道等她回来时,南海国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钱和站在别园外,寒风凛冽,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远处,军士们正陆续收兵回营,整齐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校场上回荡。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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