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氏被她一提醒,也想起来。
如今伯府能重回勋贵圈中,便是凭着春玉露。
今日能请来那么多贵女来为女儿庆贺,多数也是看在春玉露的面子上。
只是这东西由养女所制,只有她会。
若她一同带离,伯府便会失去最重要的筹码。
思及此,她沉下眼眸,冷喝道。
“你想走可以,留下春玉露配方,并答应自此不制露,不外传,往日你害婉儿种种,伯府也不会再追究!”
云知意侧头,目光幽深。
“春玉露,是我的东西。”
岑氏如今最讨厌的,就是她这般冷漠冷心的模样。
“什么你的东西,你的一切皆属于伯府,若没伯府抚养,你如今哪还有命在此说话!”
云知意不觉捏紧玉瓶,就这么看着她。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出现。
“不必再与她多说了。”
众人一惊,转头看去。
便见院门又出现一群人。
为首的华服中年男人,便是此府之主,安远伯温远志。
他脸色沉郁,看着云知意的眼中,满是森冷寒意。
“温柔,念往日情面,方把你留在府中,你却一再伤害婉儿,如今还欲损害伯府根基,必不能再留你,来人,把她抓起来。”
他身后侍卫应声,便欲围上前拿人。
云知意却只是定定看着他。
倏然,她无声一笑,眼尾晕上一抹嫣红。
“原来伯爷也想要啊。”
或许,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们。
安远伯脸色一沉,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玉葫芦,眸光一闪,冷喝道。
“拿下!”
“二小姐,得罪了。”
侍卫上前,伸手欲去抓她。
云知意牵起嘴角,眸光冷冽,伞上落下的雨滴,蠢蠢欲动。
便在剑拔弩张时,突有人惊慌来报。
“伯爷,不好了,门外来了一群顺天府捕快,说是有人指认大小姐蓄意谋杀,现来传召!”
“什么!”
几声惊叫响起。
温婉更是失声尖叫,脑袋一片空白。
云知意却眉心舒展,侧头看向温婉,意味深长。
“人在河边走,总有湿鞋时。”
温婉瞳孔骤缩,抬手指着她,怒不可遏。
“是你,你怎敢!”
岑氏与安远伯也明白过来,霎时面沉如水。
岑氏满眼恨意。
“又是你,你到底还要害婉儿到什么时候!”
安远伯咬牙切齿,“当初便该把你这个祸害掐死!”
这些话,如今已伤不到她半分。
兴许听多了,心便也麻木。
她淡声道。
“伯爷与其在这边讨伐我,不如先去外面处理了,说不得现在府外已经围满看热闹的人。”
“你!”安远伯被气得脸颊涨红,狠狠磨牙。
朝侍卫喝道:“把人先请过来,莫要惊动前院人。”
“是。”侍卫领命快步离开。
少顷,便带着一群衙役过来。
“周荣见过伯爷,冒然登门,还请伯爷见谅。”
为首捕快抬手与安远伯见礼。
只是在抬头见到前面的云知意时,突然愣住,随之面色骤变。
安远伯没发现他的异状,忙道。
“无妨,周大人也是公务在身,只是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小女自归家后一直安然于室,不曾做过什么出阁之事,如今被扣上这么个帽子,若真上了公堂,恐损名声。”
周捕快回过神,目光虽然依然若有似无的落到云知意身上,却收敛许多。
他道:“伯爷,陆大人行事您应知晓几分,若无实证,他必不可能轻信,若温婉小姐真是为人构陷,更应前往衙门,方能洗脱冤屈,阻下悠悠之口。”
安远伯被堵得气息一滞。
便又听他道:“正巧温二小姐也与此案有关,便一起吧。”
各种含着浓烈情绪的目光纷纷投到她身上。
云知意巍然不动,只朝周荣颔首,“我没问题。”
温婉却躲到岑氏身后,声音难掩惊慌。
“我什么都没干,我不去,我不去,娘,我不去!”
岑氏也有些六神无主,“伯爷。”
安远伯看着周捕快坚定的神色,后槽牙狠狠咬了咬,死死瞪向罪魁祸首。
“既然如此,我们便陪同一起,望陆大人能好好查案,还小女一个清白。”
周捕快一笑,“那是自然。”
温婉脑子嗡的一下。
无论她再如何拒绝,最终还是登上马车,随队前往衙门。
少顷,一行人到达府衙。
此时,府衙外的观审栏边早就站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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