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草蝴蝶的手一颤,凝望我的青眸薄雾氤氲。
下一刻,猛地把我抱进怀里,悲伤追问:“阿鸾,你醒了?”
我、醒了?
什么醒了……我一直没睡啊。
脑子里空白了一瞬,再睁眼,我不适应地推开他,生气抱怨:“我的蛇呢?”
他愣了愣:“什么蛇?”
我蹙眉不高兴地谴责他:“你白天和我说的……晚上带我吃蛇肉!你骗我?”
他半晌才听明白我在说什么,目光躲闪地牵住我:“阿鸾,你乖些,再等等。”
我鼓腮朝他发脾气,闷闷不乐地哼了声,转头跑去找白蛇哥哥,翻他宽大的银白蛇纹袖摆:“白蛇哥哥,你的小白蛇呢?给我玩一会!”
白蛇哥哥尴尬往后躲,避开我的爪子:“鸾镜仙子……那蛇不能吃,那蛇有毒,你吃了会、会出事的!”
“那你把它放出来陪我玩!”
“仙子……那是危险物种,实在不行,你去玩你李叔带来那条大黑鱼,大黑鱼能吃!”
李大叔也温和朝我招手:“小鸾镜,过来,大叔这有鱼,比蛇好玩。”
我愤愤甩开白蛇哥哥的袖子:“小气!”不好意思地拒绝李大叔:“我不喜欢鱼……黏糊糊的。”
银杏见我太缠人,就凑过来牵我手,好言好语地哄道:
“镜镜你以前从来不玩蛇的,蛇咬人可疼了!镜镜,我带你去墙边玩泥巴好不好?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捏泥人了吗?”
银杏半哄半拽地带我远离李大叔他们,卖力地忽悠我:“蛇肉可难吃了,是苦的!晚上我爸给你们煲鱼汤啊。”
“镜镜,你别和那两条臭蛇一起玩,要不是他们打伤你,还给你下蛊,你怎么会被伤成这样!”
“蛇类,都是冷血动物!他们的心才捂不热!”
我陪银杏蹲在墙边,银杏塞给我一把铲子,一本正经地带我玩:“镜镜,来玩过家家啊!我们挖小锅,煮野菜!”
我喃喃重复:“挖小锅,煮野菜……为什么不能煲蛇汤?”
银杏抖了抖嘴角:“你是对煲蛇汤有什么执念吗?”
对上我坚定的目光,银杏无奈妥协:“行吧行吧,煲蛇汤,我等会儿看看有什么东西能代替蛇,让你煲一下。”
我实诚道:“可是、我有蛇啊。”
银杏:“啊?”
我默默掏出袖子里的小白蛇:“银杏你看,我有蛇!”
银杏的视线落在我手里揪着的小白蛇头上,一时沉默住。
不久,紫藤花架下传来白蛇的惊叫声:“我蛇呢?!”
“鸾镜仙子!你什么时候又把小蛇王顺走了!”
银杏说得对,蛇类都是大坏蛋。
刚到我手里的小白蛇又被他们抢回去了。
蛇的心眼真小!
银杏挖好坑,拽了把草叶子扔进去,尽职尽责地忽悠我:“看我做的野菜汤,镜镜,张嘴,啊——”
我扔下小铲子,带着情绪拒绝道:“这是草和泥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玩了!”
银杏怔住,满眼迷茫:“啊?”
晃了晃脑袋,皱眉自言自语:“镜镜、不是傻了吗?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呢?”
站起身追上我:“哎镜镜,我带你去荡秋千啊!”
她才傻了呢,我脑子好着呢……
还好,荡秋千不像过家家那样没意思——
青蛇站在不远处的灯影下,不放心地问银发神仙:“帝君,你晚上,真能降得住她?属下怎么觉得,鸾镜仙子和别的痴傻女孩,不太一样?”
李大叔双手背后提示他:“你是不是想说,小鸾镜,像疯了?”
青蛇:“对!就是这种感觉!”
李大叔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么,被蛇妖重创神识,她现在还能保下一条小命,正常与你们交流,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青蛇噎住,没再说话。
银发青衣的神仙哥哥沉声问:“李银杏、又是怎么回事?她到底什么来路?”
李大叔淡淡道:
“这些年,我也在尝试弄清她的真实身份,但,暂时还不能确定。这孩子是弃婴,当年我在路边捡到她时,她头上还有一道赤红印记,像片血色银杏叶。
她的襁褓里,绽着金光,手臂上也有一处特殊印记,像是、神族的标记。
后来,我查阅多本古籍,试图找到有关那个标记的记载。
结果,前两年我趁淑贞不在,偷偷溜进宋家的祖祠,在宋家祠堂摆放的九黎族古籍里,误打误撞发现了一丝线索……”
青衣神仙追问:“上面是如何记载的?”
李大叔目光深长地凝重道:“上面说,那个标记,出自西昆仑。”
“西昆仑神宫?”
“西昆仑,乃是西王母的管辖之地,西王母掌长生,座下有三千天女侍奉,银杏手臂上的那
第34章 银杏的身世,和昆仑有关(1/4),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