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见有两人鬼祟一般的从车边跳开,朝远方狂奔而去,车上已是浓烟大起,大火一眨眼就燃了起来。受烈火灼烧,马儿惊嘶,欲脱缰而走。
宁长安大喝一声:“好狠的手段!好,好,好……”脸已气的发青,当下狂奔至马车变,但见两个油桶仍在地上,满车流油,一眨眼火势已猛了起来。
宁长安长剑一挑,将两口箱子挑了起来,当下也顾不得滚油与那火势,脱下外衣,直抹两口箱子之上的火油。双手猛地挖起地上沙土,洒在箱子之上,连番挽救,终于是保住了两口箱子,当下解下马上两条绳索,把两口箱子绑好,挂在幽寒断魂剑上,往肩头一挑,一身焦黑,灰头土脸的直奔永安府去。
不远处城墙之上,多日不曾现身的郭青水面色沉沉,冷哼道:“方辽这货也是不行,一个照面便被击杀,所谓的精锐剑兵在宁长安面前更是土鸡瓦狗一般,若是能够拖得一时半刻,药材都得全毁,不能看见这样一场好戏,实在是遗憾。宁长安啊宁长安,我要杀了你,可真的越来越难!也罢,既然唐胤正已灰溜溜逃走,无法再利用,便先让大师楼与你拼着吧!我毒龙教志在夺宝,不在寻宝,真正的高手还未出现哩!哼哼,况且我还有两张底牌未用!你要到泰昌郡见宁茂道,这一路才是真正的险关……遗宝出世,就更不消说,除非你一辈子不离开龙青山……”
宁长安暗暗记下镇国大将军这么一个人,肩挑两口大箱子二百余斤,入得永安府城门,自是奔行如风。
永安府内纵横两条大道十分宽阔,五辆马车可以并行,这时间炎炎夏日,在外行走之人本不多,长街空寂,宁长安身形展动起来,再快的马车也比不得,简直是风驰电掣一般,奔行无阻。
近处传来马蹄声!
转过一个街角,宁长安只见迎面而来好大阵仗的一辆马车正缓缓行来,马车华贵,珠帘低垂,随行侍女、力士竟有三十多,脚步落地无声,纤尘不起。车未到,路上行人都被车前端坐在七匹纯黑大马上若金刚铁塔一般的大汉排到了路边,把大道开的一片森严。
宁长安何曾想竟是如此大的排场和阵式,几乎将整条街面都阻塞。他登时一惊,只感到迎面来尽是宁杀森严的气势。这时间纵是他要停,也已冲到了七匹大马之前,待要收住脚,那马受到惊吓,已人立而起。
前面开道之人一阻,后面随行劲装佩刀武士、侍女以及马车都是立刻停了下来。那武士个个按住刀柄,眼中精光乱闪,死死的盯住宁长安,冷冽的杀机缠绕上来。
宁长安心头一惊,暗道糟糕撞上麻烦了!他气机一扫,便是发现这一辆马车非常不简单,车厢中坐着一个人,深沉的就像一片大海,波澜不惊,许许多多的气都在气身边缠绕,如同冰花水雾,将之包裹起来,他只觉得这人恐怖,气机根本探不进去。
高手,这绝对是无敌的高手。
超越了宗师一级的强横人物。
宁长安这气机一动之间,那马上居中的骑士已勒住马,面色冷峻,大喝道:“此僚气机乱扫,心怀不轨,杀!”
一个“杀”字未落,一道精亮刀光已从车前飞光急电一般直扑宁长安的项上首级而来。
宁长安大惊,这可是无妄之灾。
自己赶路奔行的太急,加之一路上行人不多,心意便已松弛,熟料到须臾间冲过街角,便遇到这般森严阵仗,简直是住脚不及,迎头撞将上来。
不但如此,这一行人的戒备之心更是强极,居然不问青红皂白,仅凭宁长安气机一动之由,便已杀了上来,连个辩驳澄清的机会也不给,简直是蛮横而残酷。
宁长安大叫一声:“我是路过的,有十万火急之事,诸位好汉……”
他辩驳的话声未出,刀已到了面前,宁长安挑着两口大箱子,往边上猛然一跳,险险躲开这一刀。那劲装武士根本不给他机会去辩白,双目一寒,微微惊讶宁长安的身手,手中一招刀法杀气腾腾,直奔宁长安而来。
宁长安本要动口不动武的柔和念头缓缓沉了下去,登时双目一凝,盯住武士手中刀法走势,忽然凌空一跃,连人待两口箱子跳起五尺,双脚猛然踢出。这一脚踢出来,那叫一个惊艳绝伦,那武士脸色登时一变,收招已来不及,只觉得手腕上一麻,刀已脱手。武士大惊,身形尚未后退,宁长安手扣住幽寒断魂剑肩膀一转,一口大箱子已呼啸而来直撞在武士肩头,嘭,只把劲装武士撞飞一丈余,虽未受伤,却也震得他全收筋骨松动欲散。
这武士适才知道宁长安肩上两口箱子的分量,见其行动如风,心下一片骇然,身躯就地一弹,笔直站立起来大喝道:“此人神力了得,大家加倍小心!,”霎时间又有四个劲装武士从旁杀出,刀法狠辣刁钻,不是花把式,是的的确确杀人的凶残刀法。
宁长安苦笑道:“诸位,我只是路过,有事十万火急……”
刀还是那刀,丝毫不停,斩杀而来。
骄阳下,森冷的刀光乱闪。
宁长安心下再也没有半点辩解的意图,已然知道其中某人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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