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楚垂容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温辰屿不明所以,“你不怕梁流徽暴露梁时木吗?”
“为什么会怕?你以为我在乎的是梁时木吗,我至始至终在乎的都是祖父一人而已。”
“那你为何还……”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楚垂容轻摇慢晃的分析着,“梁流徽两嘴皮一搭就把所有责任推到梁时木身上,可那梁时木毕竟是祖父带出来的,纵然有长歪的嫌疑,但根儿上也不会歪的太狠。
那土匪确有可能是梁时木叫的,可侵犯之事,绝非是他能够做得出来,如此分析下来,所有恶事都该算在梁流徽头上。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她既然如此对我,那就别怪我对她不气。”
“噗嗤——”
严肃里的一抹笑,刺得楚垂容不喜,“你笑什么?我难道说的不对?”
“没有,只是觉得你这小脑袋瓜还算灵敏。”
温辰屿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字据,“如你所说,那土匪在严刑拷打中交代了,让他们办事的就是一位女子。
对方形容的衣着,和梁流徽今日所着无二般,除此之外,他们还爆出了一个车行小二。
人已经抓获,并且交代了是梁流徽指使他怂恿你坐上老丁头车的。”
“所以,梁流徽今日是铁了心的想要让我上贼船,失清白?”
“可以这么说。”
楚垂容冷下了眼,温辰屿贴近,弯腰勾唇,轻声道:“如何,可有什么想法,我可以助你。”
梁流徽固然要动,可看着那张总共就没见过几次的脸,楚垂容猛然间后退一步,
“话说,我的事,你这么关心干什么?”
温辰屿被问蒙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我……我当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原本我不知晓还好,知晓了,岂能不帮一把。”
“不对,不对劲。”楚垂容围着温辰屿绕了一圈,像狗嗅着贼一样打量着,“我记忆里的将军可没这么多管闲事啊,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手化作刀,抵在脖子上,楚垂容自认为威胁十足。
可这个动作对温辰屿而言漏洞百出,根本没有任何震慑作用,但他还是双手举起,宠溺的笑道:
“怎么会?我对你能有什么目的,真的只是想帮你罢了,毕竟古话说的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这般,不过是为了还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楚垂容微微放下心来,她呼出一口气,“想不到将军,你竟是如此重恩情之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这恩报的未免也太亏了。”
“亏不亏的不是由我说了算吗?”
四目相对,楚垂容忍俊不禁,“也对,你个报恩的都没说什么,我这享福的怕什么?
不过做人嘛,哪能处处沾别人便宜,师父说了,贪小便宜者,吃大亏,这次,我就乘了你的情,如此我们之间就算一了百了。”
一了百了。
入夜,温辰屿站在窗前,执着酒杯,一杯杯的喝着。
直到面色微红,眼神迷离,才吐出一口浊气。
君岐看不下去,连上前抢走杯子,“将军,你是怎的了,不是去楚姑娘那儿查事吗,怎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温辰屿问而不答,只是看着天边圆月,微眯起双眼。
仿佛那儿有着自己心心念念之人般。
“你说,如果你欠一人恩情,对面是什么感受?”
“那当然是欢喜不已啊。将军,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你的贴身侍卫。
不是我吹,想要跟我扯上关系的,那都绕主城街两圈,要是真有谁得我的报答,那可真是祖坟上冒青烟。”
是啊,狐假虎威,有他坐镇,就连君岐都是别人眼中的香饽饽。
可楚垂容明明有更好的,她为何急着撇清?
眉间的雾更浓了,“那如果,人家想你早点还完恩情呢?”
“那就是他不长眼了,天上掉馅饼的事儿都不知道接,也可惜了我这一番热血。
当然,说不定,对方也不是傻的,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和我扯上关系而已。”
君岐自顾自的说着,察觉到什么,他猛的瞪大眼,“不是吧,莫非是楚姑娘……”
“闭嘴,不是她!”
嘴上否定得快,可满脸都写着就是她。
君岐暗笑着装傻,“当然,我不是那个人,我自然也猜不出对方是什么心思,不过对方要真是想撇清,那大概是对报恩人真不感兴趣吧。”
不感兴趣……
温辰屿扶着栏杆的手默默收紧。
四周气温骤然下降,低沉的气压快把屋子结成霜,君岐吓得连连补充,“当然,这事也好解决,这债嘛,不就是欠了又还,还了又欠的事,只要还不清,关系就断不了。”
是啊,只要还不清,就断不了。
冰霜消融,温辰屿冷峻的脸上终于
第三十五章 一了百了(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