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鞭子落在皮肉上。
剧烈的疼痛让柳南衣险些大声喊叫出来。但她死死咬住下唇,只是闷哼一声。
“啪,啪”又是狠狠两鞭,柳南衣薄薄的衣衫上陡然出现两道血痕。
柳南衣并未出声求饶,她脸色苍白,额上冒出大颗冷汗。
“陆统领,你还未问话就先上刑,恐怕不妥吧?”何宽见状,忍不住开口。
陆况原想着娇滴滴的富贵花,拿些刑具吓吓她也就都说了,哪知倒是个倔强的女子。
他把鞭子一丢,一旁的侍卫忙给他搬来把椅子,陆况懒洋洋坐下。看那样子他身边的侍卫已经很熟悉他问刑的套路。
“我且问你,秦长淮是在何时何地把那块地送你的?”
柳南衣忍受着身上火辣辣的痛,咬牙道:“今年初夏,锦衣阁内。”
“初夏……哼。”陆况轻笑了一声,“原来柳小姐早和靖王暗通曲款。”
“在初夏之前,柳小姐和靖王有过接触吗?”
秦长淮何时和她开始有了接触,这和案子有关系?
柳南衣虽然被疼痛折磨,但思维还非常清晰。
初夏正是柳南衣帮秦长淮解毒快完成那段时间。
陆况这么问,莫非想知道毒由谁所解,挖掘更多关于秦长淮的秘密?
她的背上冒出一层冷汗,不能被他绕进去。
柳南衣有气无力回到:“除了父亲替我抢亲冲喜那次,鲜有接触。”
“靖王之前久病,几乎已半瘫了。怎会出现在锦衣阁内?柳大小姐那么高傲的性子,如何看得上一个瘫子,还接受他的赠礼?”
陆况观察入微,问的问题也很犀利。
“哼。抢亲时见他,靖王并没有瘫。他的病时好时坏,我不过对他有些好奇罢了。”
柳南衣吸气接着道:“倒是陆统领,为何对男女私事打听的如此细致?和案情无关的,我不想再答。”
陆况的企图被柳南衣察觉,他虽有怀疑,但问不出什么来。
拿起鞭子又狠狠往柳南衣身上抽去,这次却是使了全力。
那鞭子落在皮肉上发出的响声,听了叫人心惊肉跳。
“刘达说你起初将部分矿石卖给他。啪。”
陆况面目狰狞,边打边说,
“后来靖王要用矿,你又将地给了秦长淮,是不是?”
“不是!”柳南衣喘着气,趁鞭子未落下的间隙,倔强回应。
不一会儿柳南衣就被打得皮开肉绽。
饶是何宽这样见惯了行刑的人,也有些不忍。
柳南衣毕竟是个弱女子,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也没有犯什么大事。
陆况打得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
柳南衣死死咬住下唇,全程没有半句哭求。
下唇被咬破,鲜血顺着她的唇角缓缓流下来,滴在浅色衣领上,像朵刺目的红梅。
就算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被这样打,多少也会喊叫几声。
柳南衣竟这样坚韧,何宽身平第一次对个弱女子生出一股敬佩来。
“陆大人,时候不早了。再用刑,恐怕柳小姐明日根本回不了你的话。”何宽说的也是实情,若把她打昏过去,根本别想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
陆况掸掸衣衫站起来,对一旁的几个侍卫说:“把她拖到牢里,吃过晚饭再来。”
柳南衣已痛的有些麻木,只觉得木辣辣的刺痛遍布全身。好在陆况倒是没朝她脸上使鞭子。
狱卒倒知道她是定北侯的女儿,但见宫里的御内侍统领敢这样对待她,料想她定然也是犯了死罪。
于是毫不气的将她扔在铺了干草的地上。
柳南衣忍不住哼了一声。她想过会被带到牢中问话,倒是没想到会被这样施刑。
陆统领是皇上身边的人,如果他敢这样对自己。
皇上必定是恨极了要造反的人,又苦于拿不出证据。
陆况想用酷刑逼迫自己指认秦长淮,哼,妄想!
柳南衣一动不动躺在干草上,牢里的地面潮湿阴冷。她觉得昏昏沉沉,难受极了。
真想就此昏睡过去,这样就不用忍受这切肤之痛。
但偏偏快要昏睡时,牵动伤口,她又被痛的醒过来。
父亲,哥哥……你们快来救救南儿吧。南儿好痛。
我不会让柳府沾上叛国谋逆的罪名。
也不会供出秦长淮。
秦长淮……你这混蛋,不是说不用怕,你会找人看着的吗?
柳南衣思绪紊乱,沉沉的喘着气。也许熬到明日就好了,父亲见她没回去,定会来看她。
*
陆况一行人朝大理寺外走去。出门便看见等在外面的柳承悦。
柳承悦认得何宽,急急走上来问道:“何寺卿,我妹妹呢?”
何宽面上有些挂不住,看向陆况。
陆况没
第106章 用刑(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