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寒本就烦透了魏长冬这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这会儿听他居然还把黄超扯进来，眉头皱得更紧。
“魏长冬，你疯够了没有？”
她一步步走上前，眼神仿佛能将人冰封：“廖沁雪失踪，你第一反应不是去报案，而是来找我？还说我这边的司机，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张口闭口怀疑我身边的人？”
霍衍站在她身后，一言未发，但周身气场逐渐冷凝。
他知道姜远寒不需要他出头，但魏长冬这话，确实有些过界了。
魏长冬却像是赌上了全部的面子，咬紧牙，神情扭曲：“远寒，黄超和沁雪的关系你不清楚？他是沁雪前夫，当初被戴了绿帽子还丢了工作，你敢说他一点怨恨都没有？”
“你还真有脸说这话？”姜远寒脸色一变，声音骤然拔高。
魏长冬管不了这么多：“黄超肯定还恨着她！他们之前的婚姻这么难看，黄超突然扭头报复也是有可能，当年廖沁雪之所以嫁给他，是被他酒后强迫的，他这种人你用他当司机，是不是太心大了？”
她眼中寒光一闪，猛然逼近魏长冬一步，狠狠踹了他一脚：“你倒是清楚得很，黄超什么时候的事你都能细说，当初说要报恩的人是你，现在又把你的恩人说得这么难堪，你连狗都不如！”
魏长冬眼神一闪，避开了她的目光：“我、我……”
姜远寒冷笑：“你个屁的你，跟自己的表嫂搞上了，反过来咬自己表哥一口，你们魏家人真是够无耻的！”
“别再说了！”
魏长冬怒吼一声，脸上青白交错，比被扇耳光还疼：“你以为你比我干净多少？当年我妈说你命硬克夫，你哭着求我信你，现在你背着人偷偷和霍衍来往，你又拿什么指责我？”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姜远寒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巴掌。
周围不远处还有邻居听到动静看了过来，一时间气氛紧张得几乎要炸开。
“魏长冬，你敢再说一句，我让你走不出这筒子楼！”
她目光如刀，胸膛剧烈起伏，眼底是再清楚不过的厌恶。
“我和霍衍是不是背地来往，不需要你管！你要真担心你老婆，就去找公安局登记，不是站在这儿撒泼，把你自己当个事儿，你要想查黄超，就去调查，别拉着我！”
魏长冬脸色灰败，原本憋在胸口的怨气被这一耳光打散，更多的是屈辱与羞耻。
他觉得自己很窝囊，被女人当众又打又骂，却不敢还手。
他心里清楚，用不着姜远寒动手，霍衍就会把他解决掉。
霍衍之所以能做到不动声色，是因为姜远寒在场，假惺惺装好人！
再吵下去解决不了问题，魏长冬甚至连怒气都强行压了下去。
“我只是想知道她去哪儿了……”
“廖沁雪去哪儿关我屁事？她当年不择手段，不就是觉得她赢了吗？现在你们闹成这副德行，怎么，你还想拖我下水？！”
霍衍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却冷得刺骨：“魏同志，如果你再胡搅蛮缠，我可以替远寒报个警。”
“你算什么东西？”魏长冬怒目而视，“你别以为你是科研院的就可以在这耀武扬威，你配不上她！”
“那也轮不到你来评判。”霍衍一步上前，目光凛凛，“她要什么人，要什么生活，是她自己的事，你没有权利插手她的人生。”
魏长冬张了张嘴，竟找不出反驳的话。
他从前高高在上，如今却像是掉进了深井，四面八方都是失控的泥沼，挣不脱，也站不住。
姜远寒抱紧手臂，不再看魏长冬，转头对霍衍说：“咱们走吧。”
霍衍点点头，将她的围巾重新拢了拢，动作轻柔自然，那一瞬的亲密刺得魏长冬眼睛一跳。
他颓然站在原地，风将他的衣角吹得乱七八糟，回过神来的时候，四周都暗了下来，他只好灰溜溜地往派出所走。
姜远寒不可能帮他，想找到廖沁雪，他只能报案。
房间里，姜远寒想起魏长冬说的话，心头莫名发沉。
黄超……这几天确实情绪不太对。
她想到了前几天运菜的时候，黄超问过廖沁雪孩子的事，她干脆把当时的事情经过全说出来，黄超听完那眼神复杂得不像是好奇，倒像是在压着什么愤怒。
她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事情，怕是要出大麻烦了。
……
夜色沉沉，废弃的粮库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悬在半空，摇晃中拉出长长的影子。
铁门“咣”一声被锁死，回音震得人心神发紧。
黄超将手中的铁链狠狠扣上，看着眼前那双曾让他痴迷，如今却只叫他作呕的脸，眼神冰冷至极。
廖沁雪被绑在椅子上，嘴角有擦伤，衣领凌乱，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惊恐。
“你疯了？黄超，你疯了吗？！”
黄超没有说话。
他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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