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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白事儿怎么了?有种别叫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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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 章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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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传武没好气的怼了一拳康凯。

    康凯转过脸,瞪着俩大眼珠子,一脸不悦:“你怼我干啥?”

    “不是,你小子在这许愿呢?”

    康凯红着脸说道:“你别管,这是我和张姨的事儿!”

    孙传武白了眼康凯,也开始对着张婷唠叨。

    “那啥,张姨,昨天的事儿谢谢你了,你别跟我生气,我不是故意骂你的。”

    香头的烟缓缓的飘向天空,像是在跟孙传武说我没放在心上一样。

    “那啥,昨天答应你的被子还有香皂我都拿来了,您在下面别忘了洗澡。”

    孙传武面前突然就刮起一阵风,纸灰噼里啪啦的糊了孙传武一脸。

    孙传武赶忙往外面吐着纸灰:“呸呸呸,心眼儿咋这么小呢。”

    康凯指着孙传武哈哈大笑:“你瞅瞅你,哈哈哈,跟非洲人一样,让你嘴贱。”

    孙传武白了眼幸灾乐祸的康凯,对着坟堆儿轻轻一笑。

    “张婷。”

    “谢谢你。”

    两个人扛着铁锹下了山,等俩人推着车子回了家,已经上午十点了。

    淘米做饭,中午头老爷子也没回来,俩人简单的用大酱炒了个鸡蛋,然后上园子里拔了几棵大葱,米饭拌着鸡蛋酱,再啃上一口大葱,吃的那叫一个香。

    吃饱喝足,俩人躺在炕上睡觉。

    下午三点多,老爷子回来了,孙传武和康凯俩人洗了把脸,骑着自行车去了三队儿。

    到了刘伟力家,孙传武和康凯俩人烧了纸,然后进屋去找刘伟力媳妇儿。

    “嫂子,一会儿得让小侄子跟着我去给伟力哥指明路,到时候你跟着教小侄子咋说。”

    刘伟力媳妇儿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声音有些虚弱:“上午孙爷说了,一会儿我跟着一块儿。”

    “好嘞嫂子。”

    孙传武看着刘伟力媳妇儿这样,心里也有些发酸。

    这年头孤儿寡母的日后肯定艰难,你说改嫁吧,带个小子都不爱要,要是一个人过,哎,其中的辛酸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嫂子,我这人嘴笨也不会说话,那啥,伟力哥走了,你还有孩子呢。你说你要是垮了,以后孩子咋整?”

    “谁亲都不如爹娘亲,你咋也得振作起来。要是你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孩子就真从天上掉地上了。”

    “他没了爹了,不能再没了妈了。”

    刘伟力媳妇儿低下了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孙传武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子,早知道我不劝多好呢,这咋一劝还劝哭了呢?

    “哎,节哀吧嫂子。”

    孙传武赶忙出了屋,挨到太阳下山,刘伟力媳妇儿领着孩子出了屋子。

    按理说白事儿刘伟力媳妇儿应该跟着操办,可刘伟力媳妇儿现在这状态,跪上一天估摸着就得躺下。

    规矩是规矩,但是规矩是人定的,人情有时候要比规矩还重要。

    现在刘伟力媳妇儿看上去状态强了不少,她先是领着孩子给刘伟力上了香磕了头,然后走到孙传武的面前。

    “走吧传武。”

    “好嘞嫂子,康凯,你去搬凳子去。”

    三大一小出了门,站在大门口,康凯摆上凳子,然后把刘伟力的儿子抱到凳子上。

    刘伟力媳妇儿接过扁担,一头搭在了孩子的肩头,绝大部分的重量都在她的手心儿。

    两个人面朝西南,刘伟力媳妇儿轻声说道:“儿子,喊吧。”

    “刘伟溺,上西南瑶池大路啊!”

    “刘伟溺,上西南瑶池大路啊!”

    “爸爸,上西南瑶池大路啊!呜呜呜!”

    喊到最后一句,刘伟力的儿子突然就哭出了声。

    他小小的身子扛着扁担的一头,远处仅剩的一丝光亮映照在他的脸上,或许在刚才那一刻,他突然就懂了离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他钻进母亲的怀里,院子里,刘伟力的父亲低着头抽着烟,刘伟力的姊妹兄弟,红着眼睛仰起了头。

    人生少不了别离。

    从出生那一刻,人的一辈子,几乎就和悲情的灰色色调挂上了边。

    但是,却又无时无刻,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跟着刘家吃了晚饭,晚上的时候,一大家子人拎着纸活去大路口烧纸马送盘缠,只留下刘伟力的父亲一个人待在灵棚里。

    火光映照在孙传武的脸上,孙传武脚踏七星,比先前那两次更加的从容。

    低沉的咒语伴随着纸活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庄重而又神秘。

    这些东西,承载着的不仅仅是对亡人的缅怀,更多的,则是对未亡人未来的期待,和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刘家,灵棚里。

    刘伟力的父亲坐在凳子上,目光一直停留在灵床上被白布盖着的刘伟力。

    看着刘伟力身体的轮廓,一直默默无言的老爷子突然就蜷缩了身体,笔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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