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太静谧。
男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有干红的清冽酒香。
安玉觉得这辈子再难遇到如他这般,浓烈,深重的男人了。
“凭借靳先生的能力,如果想追求刺激与新鲜感,上赶子的女人恐怕数不胜数。”
靳宪廷仍旧注视着她,目光犀利,仿若能洞穿她的五脏六腑。
安玉将这段时间准备已久的心思,全盘托出,“我不强求能够安稳,但对您是真的一见钟情,图个依靠。”
尽管很想探问阮虞,这是女人心底对另一个能拿下他的女人,深深的好奇。
但在此刻,她压下了。
若是时机恰当,也许真能知道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或者他原本就是不甘于被一个女人拥有。
提得不恰当,属于是拂了男人的逆鳞。
她也是猜测,没有什么比一段貌合神离的婚姻,让事业型的男人,更糟心的事了。
她大着胆子,抚摸男人无名指的婚戒,“能做你的小女朋友吗?”
靳宪廷不着痕迹避开,“你挺有胆量。”
“是靳先生给了我机会。”
下一秒,安玉下半张脸被男人的大掌死死擒住,力道过于深,仿若要揉碎她的骨头。
疼得她眉毛连飞,狐狸眼瞬间漫出了泪水,盯着他,不敢动弹,连挣扎的声音都没有。
这句话令靳宪廷分外不爽快。
不过片刻,他松了力道,“这种地方别久待,好好读书。”
车也启动了。
安玉揉着快脱臼的下巴,另一只手心里紧紧攥着那条手链,攥得掌心通红。
第二天,她从酒楼辞了职。
经理一时间招不到她这么熟练的琵琶手,扮相也好看,还出言挽留她几句。
安玉执意要走,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字。
…
谢欢从庆市寄了几只真空包装的兔子,在楼下签收邮件时,阮虞顺道还收到滨市一位富家公子的婚礼请柬。
有名有姓的人物,满月婚礼,大寿庆祝,往往是为了邀请靳宪廷出席。
极少有专程邀请她的。
阮虞还特地问过电视台的同事,才明白,这中间搭桥的人,是江冷。
她当即在社交软件上联系他,对方没立刻回复,年底电视台工作量大。
除了年终节目讨论,元旦,以及春节,两个大型活动排在一起。
台内部还要举行自家的春晚节目。
主任话里话外也询问过阮虞身体撑不撑得住。
省级卫视跨年晚会,向市台抽借了两位主持人,最近就在拟定名单。
她自然很想上台,有一两个月没进演播厅,路过时,心里还有些发痒。
中午带着保姆做的四荤两素一汤,赶到胡岩公馆,与靳宪廷一起吃午餐时,还有些心不在焉,一直留意着工作群的消息。
“我刚毕业不到一年,能在省级卫视上亮个相,主持跨年晚会,机会挺好的。”
靳宪廷穿着单薄睡衣,将中央暖气温度调高,“名单定了吗?”
“还没有,估计得下周才公布。”
见她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里,男人忍不住提醒,“阮阮,先吃饭,行吗,浪费不是好习惯。”
“吃着呢。”阮虞手机没离手,随口一问,“王荀先生是不是谈恋爱了?”
“什么时候的事。”靳宪廷往她杯子里倒低脂牛奶。
“最近。”阮虞像是嗅到八卦的味道,视线暂时离开了屏幕,“我好几次看到手托里有奢侈品首饰的包装袋,总不能是你买的。”
靳宪廷面不改色垂下眼睑,“可能。”
阮虞皱了下眉,余光瞥到工作群连续弹出的好几条信息,视线瞬间抽离了。
筷子一放,碗一推,“我饱了。”
靳宪廷挑眉,她笑着指了指肚子,“宝宝也饱了。”
男人表情骤然松快了些。
她是越发放松,身体瘫在沙发,脚翘在茶几上,十个脚指头修剪得整齐漂亮,长发垂顺在肩头,懒懒散散的。
靳宪廷同样在沙发旁办公,审理下属上交的文件,手机就放在旁边。
他戴着金边护目镜,有沉稳斯文的气场。
工作群消息杂乱,阮虞实在关注不动,半天也没讨论个所以然出来。
活动了下脖颈。
片刻的起心动念,倾身拿过他的手机。
瞥到男人没任何反应。
阮虞又给放了回去,她实在没有查手机的想法。
“宪廷,上次在婚纱店预定的两件高定婚纱,已经送往国外设计师手机,改成我的尺寸了。”
阮虞脚趾尖点地,挪开他的电脑,整个人毫不气的,往他怀里蜷。
“工期多久。”靳宪廷摘下眼镜,搁在旁边。
“半个多月吧。”她畅想,“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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