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放着烟花,他说
“唐烛,你今年二十五岁了吧”
我抿唇轻笑,他抚摸着我的脸颊,道 “你都二十五了啊”
我们之间相差十岁,注定了他会先我一步发生变化,容貌,心境,生死,我握紧他的手,轻声道
“你还是很好看,让我见一面就很欢喜,这些年我是你教养长大的,我就是你,我们没什么不一样”
他笑出了声。
我还算是了解他的。
那时候我多么希望能就这么在一起一辈子。
他突然闲了下来,来找我的时间多了,有时候也会带我回清岩,老房子还空着,他白天出去视察,我就在家里等他回来,阿秀说我像个等待丈夫下班的女人,我想了想
“可是我不会做饭啊”
还是有区别的,我不会做饭这一点就十分不像一个女人。
可毋姜是我的丈夫这点没错,我十分自信的想。
阿秀鄙夷的说我脸皮厚,我梗着脖子悄悄红了耳垂。
丈夫,没错吧,嘿嘿。
这日子过的属实惬意,只是我看着毋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尤其是上次。
突发奇想的,月前毋姜深夜带我从清岩回了南京,我们长途跋涉第二天晚上才到达,下了车歇息一会儿在月色正浓的时候他带着我出去逛街,生日时去的面馆,风筝铺子,又买了面具,这次我要的不是杜丽娘,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美猴王,他待我同平时没什么两样,我却心里愈发不安。
下半年的时候几乎就看不到毋姜了,他再一次出征前线,临行前带着我在清岩住了三个晚上,那三天我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他的热情太过突然,让我不得不起疑心。
“毋姜,你怎么了”
结束,我趴在床上懒得连脚趾都不想动,他在我身后细细的吻着,声音磁性
“嗯?”
我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了担忧,他突然低声笑道
“你不是就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我红了脸,嘀咕着 “才没有”
他翻身躺在我身边,顺道把红成番茄的我搂进了怀里,大掌轻轻的在我后背拍着,太过舒适,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或许是太累了,连他抱我去洗澡我都不知道。
然后他就出征了,我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冰凉,桌上留了一张纸,纸上简单写了几个字。
出差,勿念。
“......”
后来阿月看着这张纸条笑的花枝乱颤,直说没想到毋姜还有这么无厘头的一面。
无厘头,好吧,他又说出了一个我听不懂的词汇。
可彼时的我完全不觉得好笑,我穿上衣服跑出去,厅里站着几个着中山装的男人,十分严肃,我弱弱的道
“毋姜,毋姜呢”
带头的一个男人额首道
“将军天不亮就出发了,特命属下在此护送公子回凉城”
我讷讷的道 “走了?”
“是”
仿佛灵魂在瞬间被抽走,我连站着都有些吃力,半晌,落寞的回房间洗漱,出来,饭也没吃就踏上了回凉城的路。
........
我摸着脖子上的玉佩,表情陷入了痛苦。
我就这么回去了,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现在想想,或许那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罢。
........
民国十八年,各地开始躁动,那时候就已经有了灾难来临的苗头了。
阿月抵不过我的纠缠,将我送去了北城。
六月八号,我抵达北城,这里很乱,街上除了百姓和官兵,还有各地涌来的流民乞丐,他们堵在城门口,秦艽疏通了许久才把我接进去。
我一见到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抓着让他带我去见毋姜,秦艽也被我缠的没办法,当即就带我去了,我见到毋姜的时候他正在吃饭,一边看随军作战图一边端着饭碗吃饭,见到我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抬眸看了我一眼。
秦艽无奈看着我
“早就告诉你了将军在忙的时候不理任何人的”
我握紧了拳头,心就这么平静了下来,悄悄地跟着秦艽退了出去。
他将我安顿在了毋姜旁边的房间,对我说这里是军营,不可以随意放肆,被下属看见不好,我点点头,什么都明白的,现在的我什么话都听。
秦艽如今也沧桑了许多,难以想象这里的日子有多么的难过。
我就这么在这里住下了,这个房间里,我再也没有出去乱走,直到七天后,隔壁传来了开门声,我想都没想就要出去,抬脚却停住了。
这七天里毋姜一直在开会讨论作战计划,一直没有回房间,也许在我来之前也是这样,他现在好不容易能回房间了,肯定很累,我还是等他休息好了再去吧。
于是我退了回去,又思考了一会儿,摸索着去了厨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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